本书是国内首部心理能量小说,是著名作家、心理学家毕淑敏沉寂五年,继《女心理师》之后第一部长篇小说,探索当代社会心灵危机的应对之策。故事表现人性在面临危难时刻而迸发出的悲悯和无奈,在绝境中展示出的强大和坚韧,读起来让人欲罢不能。小说已不再是叙述一场冒险,而是更深入地关注生命、人性、救赎等命题。
凶猛疫情突然袭击中国的大城市燕市,一时间,千万民众的生命陷入危机。亲临一线的科研教授于增风,以身试毒不幸身亡,并给这种寄生的古老生物赋予一个温暖的名字——花冠病毒。
全城戒严、人心惶惶之际,拥有心理学背景的女作家罗纬芝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家机构告知其被推荐为亲临抗毒一线的采访组成员。经过激烈的心理挣扎,她答应启程。这时,一个神秘的年轻人忽然找到她,两人达成一项秘密交易,并给她一瓶白色粉末,以备不时之需。
在由袁再春组成的抗疫一线小组内,罗纬芝深入了解了危机情况下各色普通人面对恐慌和毁灭时的心理困境,并阴差阳错的从袁再春手中,拿到了于增风教授的遗物。匪夷所思的是,遗物中居然藏有花冠病毒的病菌。罗纬芝身染瘟疫,命悬一线,又不可思议的获救,成为花冠病毒的“刀”下唯一幸存者。
接下来,瘟疫事件的发展不断失控,感染病毒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各种谣言满天飞,形势有崩溃的趋势。更加糟糕的是,一线负责人袁再春忽然神秘死亡,这加重了局势的紧迫性。而官方的急救药物迟迟研发不出,国外势力和一些民间非法组织及个人,都想借此机会,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形势日趋严峻时,燕市市长陈宇雄之孙陈天果又不幸感染病毒。正当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神秘的年轻人突然现身,他给出的治疗药方大出所有专家所料……
最终,人类与瘟疫病毒的血战,结局会怎么样?罗纬芝、陈天果、抗疫小组、燕市一千多万市民,命运将把他们抛向哪里?人类该如何战胜强大的对手?
通过本书,毕淑敏以医者之心和心理学家的睿智,告诉你如何组合自我心理能量,对抗即将来临的末日灾难!本书在探讨人性这样沉重的主题时,敢于另辟蹊径,获得了新的起点和更高的写作格局,不管是从技术层面抑或文学内蕴上,它都是感撼人心的大师级作品!
“我相信人类和病毒必有一战,必将多次交锋,谁胜谁负,尚是未知之数。”作家毕淑敏最新长篇小说《花冠病毒》日前由湖南文艺出版社推出。昨天,毕淑敏接受本报专访时针对眼下日益恶化的自然环境如是说。毕淑敏自称这部小说可归入科幻小说阵容。“科幻小说可分为硬科幻和软科幻,我这本就算不硬不软的科幻小说吧。”
非典采访埋下种子
毕淑敏称她写作《花冠病毒》“蓄谋”已久。早在2003年,SARS病毒引发的非典在北京爆发时,她受中国作家协会派遣,在疫情深重的时节深入北京抗击非典一线采访。“我曾经身穿特种隔离服,在焚化炉前驻留。我与SARS病毒如此贴近,觉得自己闻到了它的味道。病毒其实是没有味道的,我闻到的也许是病人的排泄物和消毒液混合的味道。袋子密封非常严密,其实这味道也是闻不到的,只是我充满惊惧的想象。”毕淑敏说,“同去的多个报告文学作家早已写出了文学作品,我却一直找不到好的支点表达,不能动笔。8年后,我才开始写作这部与病毒有关的小说。它距离我最初走上火线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几千个日夜。”这期间,毕淑敏不知多少次在梦中看到病毒,“病毒各式各样,那么真切那么鲜艳,仿佛可以触摸到它们卷曲的边缘和瑰丽的颗粒。当然,这都是我的想象。”毕淑敏说,《花冠病毒》的出版,弥补了她在非典时留下的遗憾。
不软不硬科幻小说
《花冠病毒》讲述的是人类和病毒之战。201N年,“花冠病毒”疫情突然袭击中国大城市燕市,一时间,民众的生命陷入危机。小说展现了奉命亲临抗疫一线采访的女作家罗纬芝、抗疫总指挥袁再春、以身试毒的科研教授于增风以及1000多万市民,在面对灾难时的心理挣扎和在绝境中的强大与坚韧。毕淑敏在讲述生命冒险故事的同时,也更深入地对人性、救赎等命题进行了诠释。
小说里,花冠病毒形态绚烂美丽,和它的凶残形成强烈反差。毕淑敏说,她当初为病毒起名字时并没有考虑很多:“病毒是古老的存在,名字只是标记。我听一位病毒学家讲过,在电子显微镜下,有些病毒非常美丽。我喜欢这句话和它后面的观点与情绪。这句话影响了我,所以就有了这个名字。病毒是没有思想的微小个体,它是无知无觉的。它的形状和它所引起的病症,并无直接关系。不适宜用人类的感受来评判病毒。”
毕淑敏说,《花冠病毒》是一部纯虚构小说,她更愿将这部小说归入科幻小说范畴,“我和一位科幻小说专家谈论过此事,他也认为可以归入科幻小说。我知道科幻小说分为‘软科幻’和‘硬科幻’,这部小说应该算是不软不硬的科幻小说吧。科幻小说应该有科学知识,有幻想的成分。当然,还要有好的故事和活灵活现的人物。我要朝这个方向努力。”
罗纬芝非自我写照
《花冠病毒》塑造了多个典型人物,比如深入抗疫一线的作家罗纬芝、花冠病毒治疗药物研究者李元、抗疫总指挥袁再春等多个人物。对于这些人物,毕淑敏自称都喜欢都费心:“因为写的时候,要契合他们的内心,尽可能找到他们思维的轨迹和行动的根据与外在表现。要和他们同呼吸共命运,共忧共喜。写完了,就跳出来了,轻拿轻放。”
值得注意的是,在毕淑敏笔下,具备医学背景的女主角罗纬芝并非扁平的“高大全”形象,作者用很多笔墨描写了她面对疾病、面对病毒的恐惧和茫然无措。有读者认为毕淑敏有意借罗纬芝投射现实中每个普通人的影子,她所面对的矛盾和选择其实也是现实中人们的矛盾与选择。毕淑敏反对这种观点,她说:“面对灾难,特别是极其险恶的环境,人性深处的某些幽暗部分,会更加鲜明地表现出来。与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时的轻松是截然不同的。罗纬芝只是基于自己的成长经历和现实状况,表现出很多具体的想法、做法。我设计的是这一个人在这种特定情况下,可能会出现如此的反应状态。她的表现由她自己决定,和他人无关。”
女主角罗纬芝在小说中作为作家的身份出现与毕淑敏基本契合,有读者认为毕淑敏写罗纬芝,其实是在写自己,借曾经身处非典的感同身受与遭遇来写小说。毕淑敏依然否认,她说整个《花冠病毒》都是虚构而成的,罗纬芝也不例外。
心理能量是种动力
在《花冠病毒》里,人类历经重重困难,最终选择“元素”作为最后对抗病毒的终极武器,并依靠心理能量战胜了病毒。
对于心理能量,毕淑敏解释说:“我们的身体和心灵密不可分。如果一个人只有身体而没有心灵,那他就是行尸走肉,不能算一个完整的人。人的心理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们的生理状况。如果你紧张,你的心跳就会加快。如果你害羞,你的面部血管就会扩张,脸就红了。同理,人的身体在遭受非凡打击的时候,例如本小说中所出现的被某种陌生病毒袭击,没有特效药,心理能量就是我们所能依傍的强大生力军。平日我们常说,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本。这个内因,我觉得就是指心理能量。”毕淑敏说,她在书中特别强调人的心理能量,因为这种力量是走出灾难的巨大动力。
2012年已经开始,“末日情结”早已成为一种文化现象在坊间大肆被谈论。有读者认为,毕淑敏的小说在2012年推出,多少跟人们的末日情结有关。对此,毕淑敏说:“《花冠病毒》和末日情结无关联。我只是从人类进化和环境保护的状况出发,觉得有可能出现人与病毒之战这样的危险。”毕淑敏期望读者不要纠结于本书的技术细节,比如不要对来自雪山的矿泉水产生恐惧,不要擅服某种元素,不要对病毒噤若寒蝉,不要和SARS对号入座,不必寻求真实的燕市在中国的什么地方。